若,翩然蝴蝶入梦。蝴蝶语:“吾,名携。”黯然哑光。
树花开,琅环紫。霁青天,波云荡。以旱莲捣墨,思绪万千如画。折痕重,绽放流动未周始,是无心。作童诗,小圆叶。看看,何时见过真容?墨绿色,藏在记忆里。比芙蓉,旱莲只是后见人,才觉,我是先见旱莲颜。
先前年岁浅,未识你真颜。蝴蝶名携者此番来,不在梦中,却胜似梦中。携这大地灵秀,涤荡这喧嚣世事。
家无中庭,趁月色入纤陌。在朦胧中再细瞧瞧,苦楝,篇蓄,墨旱莲,你的真颜。
……
嗡——枵丝画用手扇了扇左边又扇扇右边,手还痒痒的,身子下还搁着块碎石,甚不舒服,还异常炎热,只觉着叫苦。缓缓起身后,才发现自己似入了个桃花源般,看着周围景致,只是连连惊叹起来。
那枵丝画已然穿着着水色与雪青交织成的轻快的衣衫,再一瞧,烈阳照,虫鸟喧,是夏天?她发觉了石头上静静躺着的小段丝带,注视它一会儿。
这小段时间却像开了一个时间缝隙,有些久。枵丝画凭直觉认为这丝带总会有什么用处,便捡起捆在手腕上。
抬头望向前方,有城,就沿那方向走了。
路上,可听见她又在数数了,道:“一,二,三,四,都换四套衣服了,欸,不过睡好了精力充沛。”就跑到路旁野花,嗅嗅,看着蝴蝶就追逐着……
话说那徐厌与楝朗第二日未见着枵丝画,先觉得是到哪处玩去了,可被褥都未动,那花名录也落在窗边,问人也没人见过她出去。二人便拾着花名录坐着思考了半晌 ,然后决定起身各自前街后巷去寻,寻了半日未果。
二人在一巷相遇碰头,方行至宋府府门处,一小孩大小的人快些从他们身边跑过,撞了徐厌,顺走了钱袋子,此人行动粗略,徐厌先顿了顿,就发现钱袋不见了,告了楝朗一声就追了过去。
毕竟这些银两,可是自己辛辛苦苦打工挣的。宋怀玉见徐厌跑过去追,怕这徐厌也不见人影,就也跟上去了。
二人追到一巷,未见得有什么人。只那袋子在一行阵正中摆着,显然是有意引我们来着,况且那枵丝画不见了,是陷阱也只有硬上。
二人站在行阵中央,却无事发生,身边还有好些人经过,打着望眼。楝朗手拍徐厌肩上,面面相觑,好一会儿楝朗开口说到:“这该不会是,开启需要特定时间?”话说这时,像是念对了魔咒,二人如陷入泥沼一般缓缓下落地里。
……
夜晚了,那徐厌楝朗和枵丝画处境相似,徐厌穿玄青石青衣裳,楝朗着紫檀黎衣服,也都各捆了丝带在手腕上。只是他二人到这是到了城中一处歌楼中。
向人打听知道了些事:这的居民都是些孤魂野鬼,魂找不到阳间祭祀他的地方,各自带着生前的怨气在这过活。入口与出口是一对琅玕玉镯,管理这的人叫刻叶住在紫堇楼中,这的鬼想出去只得通过紫堇楼才行,那刻叶甚爱游戏,先前是每三年举行一次“戏会”,为期一天。胜者才能出去,然后又俩年一次,为期三天。到如今一年一次,为期七天,而后天便是又一次戏会了。
哦,对了,来这的人也得参加游戏才能出去。
苙日一早,所有的鬼都醒了挤街上,有的占领了窗口的好地势,天是灰蒙蒙的,乌云覆盖显得十分压抑,个个的脸都腐烂,眼神空洞,身子悬在半空,披头散发,衣着白衣,看去都是一个样。却仍有不同,有的坐在石阶上哭,流出的是血液变干后的紫胭脂色,有的用尽全力掐着自己的脖子,无丝毫表情,有的好像被绳子拉着向前,垂丧这头嘴道:一步,二步,三步,四步,五,六,七……而徐厌,楝朗,还有不知踪迹的枵丝画却还在熟睡中。
刹时,起风了,不猛不弱的风携带着琅玕紫的花瓣,漫天飞舞,所有的怨魂都用手去触碰,而那风也带着雄浑厚重的声音逐渐靠近,又逐渐远离。刹那间鬼哭狼嚎,风变大了,扯着木窗,素织。云更多了,黑暗拢照。
徐厌楝朗听声,忙去窗子,触目之景,原以为这的居民已经释怀,在此欢度此生,却是藏匿在心底。
“大道无为,清净一真。
六道众生,皆因妄成。
缘妄造业,善恶攸分。
因果不爽,毫厘分明。
心念才动,业相已形。
人虽不见,神鬼早明。
误谓暗室,果报难遁。”(摘至《玉历宝抄》)
此时尚早,徐厌楝朗伴着声音又胆颤的睡了会儿。
……
一切又回复原状,甚至比人家都更为繁华,所有鬼都在为明天准备。
“舟划,你说明天过后,还见得到吗?”
“应该,可以吧。”
两个女子坐在船上洗涤着纱布,交谈着。
……